倪彩一听大伙三三两两回来,开始不好意思了。“秦江,我想回房休息。”
“我扶你。”秦江忙不迭搀她,回头吩咐一句。“哎,开饭你们就先吃着,不用等我了。”
第二次进入倪彩的房间,秦江仍不习惯,毕竟这曾是文芳的房间,走进来,就跟走进自家大姐房间一般,怎都无法融入那片温馨浪漫里。
受到刺激、用力过度,倪彩身子仍有少许惊搐,眉梢中,遏隐了一丝恇怯,看起来楚楚怜人。秦江坐于床边,心疼搂着她,让她舒服地躺靠在臂弯里,对这个柔心弱骨一样的女孩,性子再粗犷的男人,都不免得生出百般柔情。
拇指抚弄着她粉一样腻滑的手儿,秦江含情脉脉正待说些什么,猛不丁发现宁婧脆生生坐在床对面,眼神直盯着自己俩。
“不去吃饭,你傻啦八叽搁这看啥?”
宁婧不服反问:“你又为什么不去吃饭?”
这醋坛子!秦江无奈解释:“我得安慰安慰人啊,倪彩无助时,我不在场已经觉得很愧疚了,后续的责任,我总不能再罔顾吧?!”
宁婧皱皱好看看的小鼻头:“就你知道安慰人,倪彩也是我好姐妹,就不兴我安慰呀!”
“你看着我怎么安慰?”
“就是因为你要安慰倪彩,我才留下来。”
听她漫不着边际的,秦江哑然失笑:“你瞧你,又不信人了吧?!”
“也要人信才行呀,你那点花花肠子,申海人都知道。”
秦江奇怪地从头到脚打量她,郁闷道:“你怎么跟怨妇似的,要不我先安慰你得了。”
“敬谢不敏。”
秦江自诩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要当别人面,对女孩子说些肉麻体己的话,还真有些难为情。倒是倪彩听他(她)俩针锋相对,掰扯得有趣,却也舒心不少,脸上又见往日那般璀璨酣笑,至于心底深处的阴霾,不是三两分钟能够抹除的,其他人就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