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尧瞥了眼一点不排斥的苏白，笑容加深，“那行吧，我先过去了，你们慢慢来。”

慢慢二字，音调微重，意味深长。

然而埋头专心吃东西的苏白一点没听出来。

等他吃完，心满意足的摸着肚子站起：“走吧，我们也去教室了。”

“不急。”低沉磁性的嗓音从门边传过来，苏白抬头看去，见姜升竟然把门关上了。

他挑眉：“你干什么关门？”

姜升背靠木质房门，腕骨凸出的手臂抬起，理了理挺括的校服外套，幽邃的目光黏在苏白脸上：“老大不是说要奖励我吗？”

“呃……”苏白侧头看了下墙壁上的挂钟，还有十分钟就要上课了，“现在？”

姜升单手插兜，优雅踱步过去，“闻腺体应该要不了多少时间。”

这倒是。

粗神经的苏白完全没发现此刻的姜升有何不同，特别痛快的把后脖颈露给他看，“那行吧，你快闻。告诉你，只能闻两下哦，多了不行。”

他真是严格的好老大，给自己点赞！

少年身形像纸片一样，即使穿着外套，也非常单薄纤瘦，皮肤还白得发光，特别是不怎么晒太阳的后脖颈，格外白皙。

明显凸起的那块脊椎，圆润娇小，想必摸上去的手感一定很好。

姜升微凉的手指拨弄开少年拢在后脖颈的头发，比苏白高半个头的他正欲俯身轻嗅，却不料少年千回百转的“嗯”了声，因为被刺激，嗓音软绵绵的，像撒娇：“痒。”

姜升喉结骤然滚动，完全没想到只是碰一下，少年就会如此敏感，后脖颈已经红了一大片，“你对这里好像很敏感？”

“唔，好像是。”苏白自己都不知道，“以前也没人碰我这里，我都不知道。”

原来他是第一个知道的吗？

站在少年身后，姜升目光宠溺：“既然你敏感，要不就算了。”

虽然很想欺负他，可又怕欺负过了，他生气。

岂料苏白回头，厉声道：“谁说算了，我可是说话算话的人！快闻，赶紧闻！不闻不是人！”

姜升：“……”

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积极让Alpha闻自己腺体的Omega，他到底知不知道腺体是很私密的东西，不能随便给Alpha闻？

这可是相当于床/上运动前/戏的步骤。

“老大，你们Omega的腺体不能随便给别人闻，要是遇到图谋不轨的，是会趁机侵犯你的。”姜升决定提醒下某人。

某人不以为意：“我知道，你当我傻吗，随便个人我就给他闻？要不是医生说给你闻我的腺体能有助于你疏导暴/乱信息素，你当我会用这个当奖励给你？”

“是这样吗？”姜升还以为苏白不会考虑厉害处。

真没考虑到严重性，完全随口胡诌的苏白说：“当然了，我这么聪明，我会让人算计了？”

姜升看某人信誓旦旦的样子，深深觉得不可信。

不过有他在身边，也不会让人欺负了他去。

“那好吧，我真闻了？”

“赶紧的，磨磨叽叽，是不是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