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出酒,难受”,孟夕阳坚持道,“上大学那次就是,吐得浑天黑的,一个人抱着马桶睡了半夜,就跟夏洛似的。”
“没事”,花萍说,“我给她安排一个套房,专门派俩服务员看着他。总之,住在自家酒店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孟夕阳不好说什么了,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两个服务员搀着周义离开。
其实周义也在暗暗琢磨,孟夕阳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非要带我回家?
难道她对我有意思,借我酒醉,图谋不轨?你要是这意思,我早晚会给你机会的。只要你别动不动吃“左左”的醋就好。
抑或还有一种可能,她察觉到花萍对我有意思,然后故意“隔离”我们?
应该不会,公共场合,我和花萍总在刻意保持距离。
唉,女人心、海底针,琢磨不透,下次再深入探一探吧。
周义被两个服务员送进电梯,送上十二楼,住进一件总统套房,安置到床上。
服务员帮忙把外套脱掉、挂好,鞋子和袜子也帮他脱掉,又帮他盖好被子。
服务员离开以后,周义腾地坐了起来。
兴奋。
竖起手掌往嘴上吹气儿,闻一闻,酒味弥漫,难闻,得好好洗个澡、刷个牙。
刚要洗澡,叮咚一声,手机上接到一条短信,花萍发来的:“没睡吧?我和老公来看你,方便吗?”
周义一愣,啥啥……啥意思?来看我还带老公?不对啊,剧本不是这样的呀。
他老公怎么来了?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跟着孟夕阳回家呢?就算做不成好事,也能趁着醉酒占点便宜吧?
又一想,花萍发短信特意点到她老公,为什么?
不会是通风报信吧?提醒我做好防备?
他老公为什么要来呢?难道花萍花痴说了不该说的话,让她老公察觉到异样了吗?
问题是,我他妈什么都没干啊。截至目前,最多算花萍暗恋我吧?
周义莫名有些紧张,他顾不上洗澡,也不回短信,以一种醉酒的姿态扭着身子、骑着被子爬到床上。
时间不大,有人敲门,随后听到花萍的声音:“周义,睡了吗?我和老费来看你。老费也特别欣赏你。”
老费就是他老公,叫费德洋,周义听米星河提到过名字。
米星河说费德洋的发家史沾满罪恶与鲜血,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