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伤心事了，道岳点点头对着小徒弟道。

“我知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他的确是知道小鬼的具体所在，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道岳想起小徒弟的特殊情况，心情复杂，最终只得叮嘱道。

“辩机，你要牢记：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金刚经中的最后一句话，此时说这个的具体意思呢？

叶远两眼懵逼，不明其意。

道岳却没有详细解释的意思，只是走出亭外，抬头看向头顶的月亮，喃喃自语道。

“时机…到了。”

他大步走到池边，手中突兀出现一根线香，无火自燃，直直的插在地上。

做完这一切，他就盘膝坐下，嘴里喃喃的说着些什么。

叶远虽然听到了，却…一个字都听不懂，只能无奈挠头，却发现自己没有头发，头顶光熘熘的，纯粹挠了个寂寞。

“唉，挠头的乐趣都没有了，作孽哦。”

辩证小和尚却突然戳了戳他，小声说道。

“师弟快看，那线香的烟没散，都往水里去了。”

叶远仔细一看，果然如此。

白烟在微风中不为所动，直直的刺入池水中，不断向下延伸，直到没入黑暗。

叶远动用一丝法力附着与双眼，看向池底，就在目光即将触底之时。

“咕冬…”

一个气泡冒出，炸裂开来，一股澹澹的白雾从中飞出。

然后，接二连三的气泡冲出水面，水池上空的白雾越来越多。

叶远的视线被阻隔了，只得收回目光。

辩证小和尚却好奇的问道。

“呀，这是烧开水吗？”

还真不是。

叶远摇摇头，道。

“不是，气泡里的温度极低，是冰水才对！就跟冬天人嘴里呼出的热气一样。”

“哦。”

这样一解释，辩证小和尚就明白了。

“欻…”

一个肉球突然从白雾中冲出，循着香路一路吞食。

眨眼间，肉球就飞到正在燃烧的线香上空，圆球突然膨胀了一圈，半根线香飞速燃烧，瞬息间就燃烧殆尽。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