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之白专心握着方向盘也没看她:“这件事我答应过你父亲。就算是如果他不开口,我也不会置之不理。”
秦知稔听了微微有些出神。说来两个人明明没差几天,从小到大他却一直充分扮演了兄长的角色。她小时候淘气递了纸条溜出家,小小的少年就站在窗台下伸出胳膊接着自己,那么执拗。
如果没有那件事情…
秦知稔想着从前的那些事低眸一笑,她撇开话题又问道:“你的那个人……你找到了?”韩之白心里头那个人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看在眼里,她明白大概这次他来海东也是为了那个人吧。
韩之白简单应了声:“嗯。”秦知稔从他话中也听不出情绪,只觉得声音略低了。
“你看你,这些年人家该生气了吧?”她眨眨眼话中有些俏皮的试探问着:“要不要我去解释?”
韩之白听着唇抿成一线,他开口语气淡了几分:“不用。”
“真的不用?”她坚持追问:“说不定你有一天要我帮忙呢?”
韩之白一心一意开车,没再理她。
这个人的脾气还是没改。秦知稔想着不自觉笑了。
海东酒店顶楼的顶级套房。
两个人进门时屋里头用过的按摩精油味道还没褪去,屋里头的行李整整齐齐还未拆开。韩夫人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韩夫人听见动静抬起头。她到底是出身大族一辈子习惯了端庄优雅的派头,自来旗袍珠扣最是贴身,眼下就连责问也是轻声细语:“你们来了?”
“妈妈,”秦知稔从这话里头却敏感的听出了这话里几分微妙的情绪,他赶忙上前亲亲热热挽着韩夫人试图掩盖过去:“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有休息?”
韩夫人拉着她的手不痛不痒训了几句嗔怪道:“你一个人跑出去,我还没说你。”
“您别生气。”她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