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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沂就这么安静地看着臧白湿淋淋的脸颊,心口一点点刺着银针般的炙疼。

臧白很能忍,

一直都在忍,

什么也能忍……

臧白小时候便可以自己一个人呆在空落落的家里,在段女士和臧敬锋因为工作把他一个人丢在家的时候,他可以装作很乖地说,他一个人在家没事。他不会成为他们的累赘,他一个人也可以。可能从小活得就现实吧,别人觉得很难熬的事情,臧白都觉得没什么。

到了段女士离婚那年,他也只是晚上喝了半箱啤酒而已。

差点把林昱当了兄弟,但却被狠狠恶心了一把。但他也没和林昱动手,因为,他不配。再者,林昱费心演了三年,也不容易。

甚至到了臧白上高中,总会亲耳听到他考试作弊的言论,他也只是很平淡,尽管有人说让学校加大监控力度,查他下次考试的监控。他也照样不考试,查无从查。但这无疑更加加深了别人对他的怀疑。但那又怎样,某些话听多了也就习惯了,

因为,他不需要用这样的考试证明自己。

但巧的过分,臧白总在最狼狈最没有防范的时候,遇到江沂,偏偏江沂还是个bkg,人长得过分,多管闲事更过分。臧白也总是在江沂面前,人设尽崩。

如果可能,江沂或许可以让臧白忍不住。

但先于那时,一定是江沂先忍不了。

臧白手下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在他的手心处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

“对不起,我错了。”

……

地上倒着的伞被一股凉风吹得旋了一个弯,支楞了一下,没有立起来,又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