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要从我大学毕业后说起,故事有点长,时间的跨度有点大,其中囊括包含了我那残缺不全支离破碎的初恋,和我惨不忍睹不堪回首的爱情历程。我不知道能不能持之以恒地将这些经历完整性地呈现出来,我的时间不多,耐性不够,但我会尽量忙中偷闲、见缝插针地将那些曾经的爱与恨,恩与怨敲打出来。当然,你可以看或不看,相信或质疑。这是一个故事,也是一部小说,更是人生经历。
无论男女,每一个人的第一次都肯定是刻骨铭心的,即使它会有酸与甜,苦与辣,但毋庸置疑,它一定是我们人生中最值得怀缅的一段岁月。初恋留给我太多的追忆,太多的快乐和太多的哀伤,那么,从我的初恋开始写吧!
梁海燕,平时习惯称之为燕子,大学同学。我们同窗四年,在同一学校同一课室共同渡过了四个春夏秋冬并无数次擦肩而过,都没能擦出火花,谁会想到,走出校园奔向社会的怀抱工作后的我们竟然就发展了爱情关系,这不能不让人感慨李宁的广告语是正确的:一切皆有可能!
毕业后,我们仍能同在一座城市的小区域里,仍能相聚已属不易。因此,我们之间倍感亲切,联系频繁,出人意料的谈得来,一个月接触的次数远远超越了在校四年交谈的总和。
也许,这就是缘份。也可能,是因为彼此都寂寞,我们已经到了需要一份爱情的年龄。那天晚上,公园的路灯昏暗,看着一对对搂搂抱抱的情侣在花丛中缠绵缱绻,受他们盅惑影响,我们有了接吻的冲动。说来好笑,这是我的初吻,也是她的初吻,大家都没有经验,我笨拙地捧着她的脸庞,她闭上眼睛,我也闭上眼睛,在摸索中,我们的嘴唇互相对上了,但是大家的嘴巴都紧闭着,结果,我们的初吻在牙齿互相碰撞发出的“咯咯”声中尴尬结束了。
回去后,我深感懊恼,曾经观看很多港台影视的接吻片段,心里默默彩排过无数次,自以为接吻耳熟能详,信手拈来,觉得接吻仅是一件万事具备只欠东风的事,但当东风来时,预期的马到功成却荡然无存。这件事再次验证了邓小平理论的正确性:“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看样子,我有理论是不够的!
从这次失败的初吻后,我们之间的关系迅速升温并确立了恋爱关系,虽然羞于向对方说我爱你,但我们之间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每晚临睡前,会不约而同地向彼此发手机短信说晚安。每天早上起床时,第一件事做的就是在枕头底下摸索手机向对方说声早晨。每天吃饭会向对方报告各自吃什么菜。每一天都是这样的幸福!
深夜,为了不至于影响寝室的同事睡觉,我将被子盖过头,躲在被窝里按着手机键盘和她发短信聊天,尽可能地将手机发出的光芒和声音降到最低限度。事隔多年后的今天,回忆已经很模糊了,我忘了当时我们具体聊些什么,但我们的确无话不说,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远到儿童时代,近到当天情况,大至国事,小至家事。在那段日子里,我们为中国移动公司作出了巨大贡献,我曾粗略计算了一下,我每月要发1000条短信,平均每天30多条。现在回忆起,足够吓人的。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晚上,噼哩啪啦的闪雷声低沉地隆隆作响。她害怕打雷,透过玻璃窗看到外面的树枝被风吹得摇摇摆摆,时而被闪雷制造成忽明忽暗的影子,很怕。她在电话说,添,我怕,你过来陪我好吗?
那时,我们同在一城,我并没有就我所学的专业找对口工作,却鬼使神差般在酒吧做调酒师。她则在离我不远的一中学做代课老师。当我打车到燕子的教师公寓楼下时,她穿着睡衣蜷伏在铁门里瑟缩发抖。
她见到我来了,像不会游泳的人沉溺于水中抓住了一条救命绳一样紧紧抱住我说,添,我好怕,好想见到你。拥抱中,我感觉到她暖暖的体温和微微的震颤。毋庸置疑,当一个人开心和伤心、得意或失落时,第一个想到的人往往是对自已最重要的人!
我将她拥在怀里,轻轻抚摸她的头说,傻瓜,我现在不是来了吗?不要怕了,都停雷了。
在楼下,我们紧紧地抱着对方,彼此都没有说话,静静地享受着对方传递过来的体温。良久,雨停了,风停了,雷也不打了。我说,很深夜了,你上去睡觉吧。
燕子说,不要,我要你陪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