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由刚才的一片喝彩声蜕变成了沸沸扬扬的嘘声,有惊讶的眼神,有像看小丑戏的嘲笑,有对我技术的质疑,也有一些来自是我熟客的同情,当然,同情的人少之又少,几乎可以省略不计。

主持表演节目的dj看到出现此场景,马上将聚光灯从我身上关掉,并引导客人们不要介意这次小失误,dj说,我们今晚这名调酒师是本夜店最受追棒的优秀调酒师,在多次花式调酒大赛中,获得过市级的第一名,从没有失过手,我们酒吧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帅哥靓妹,肯定是在场的美女吸引了他,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dj的及时说话,化解了一场尴尬,他在幽默中将全场的男女阿谀奉承,让哄笑声代替了嘘声,令我颇为感激这个dj的睿智。

我的衣服,头发和脸庞全是血和酒的混合物,已经不能将这个表演节目延续下去了。

酒吧办公室有一个药物柜,存放着一些简易的药品,诸如止血贴,感冒药,肚痛药,风油精之类的。用于员工在工作时间的身体不适,这也是酒吧人性化管理的一个开明举措。刘经优用云南白药帮我在伤口上敷住,血止了,被砸的头部隐隐作痛,但感觉并无大碍,也就不去医院了。

刘经优问我,“今晚的表演怎么不像你的风格了?大失水准,你竟然也会失手,比起我上一次上台更惨不忍睹,在你身上我可找到了安慰感。终于有人比我更差劲了。”

酒瓶向背后抛,划过一条弧线越过我的头顶,酒瓶在空中翻滚落在我的前面,然后我伸出右手的背部接住,让酒瓶站立在我的手背上。这个后抛前接的动作我练了无数次,对我来说,技术含量不高,我从来都不需要看着酒瓶就能凭感觉接住,鲜少会失手。但今晚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让酒瓶砸在我的头上呢?

第十七章

我预感到一些不安。我的第六感一向很灵验,它可能在昭示着不久的将来要发生某些不妙的事。曾经,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邻居小伙伴的老妈摔了一跤,我真是莫名其妙,怎么会无端端的梦见他老妈,我和这个邻居小伙伴在童年时代虽然经常一起玩,但我上大学后,他高考落榜去打工了,此后甚少联系。我和他妈就更少接触了。后来,我打电话回家给妈妈,妈妈无意中聊到了这个邻居,妈妈说她病逝了。我突然想起了曾经梦过她摔跤,于是,我问妈妈,邻居是什么时候去世的,答案竟然就是我做梦的那天。

我惊呆了。

某些事物是不是在冥冥中已有安排?人的感应能力是不是可以未卜先知?这个世界的神秘是我们人类在现阶段还不能探索发现的。

那个叫陈小菲的dancer在吧台上坐着,她问我,“帅哥,想女朋友了吗?怎么上台表演也心不在焉的?”

刚才出了洋相,我没心情和她开玩笑,朝着她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刘经优却帮我回答了,“是呀,阿添想你了。”这家伙转弯抹角将陈小菲说成了我的女友。

陈小菲给了一个白眼刘经优说:“我又不是问你,关你什么事啊?多嘴。”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真的在想一个人,燕子。我从成都回来至今,已经分开近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燕子的电话打不通,老是提示关机,发信息给她又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而燕子,也没有给电话我。我上qq和sn,燕子没上过线。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预感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失去和我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