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我的心有一种痛。痛得无法再呆下去,我逃跑似地飞奔出陈辉的公司,只听见制服女生在后面说:“先生,你怎么啦?”
我不理会,飞快地钻进了电梯,按下了1楼。我的心随着电梯的降落而至冰点。
我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这样,燕子嫁给了陈辉,就注定会有怀孕的一天,我凭什么不允许燕子怀上陈辉的孩子?我真的很可笑,很无理。
也许,我内心仍放不下,无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我该放手了,她已经不属于我了,除了祝福她,我还能做什么?
我马不停蹄般赶到了双流机场,买了一张最快回广东的机票,结束了这一次来去匆匆的成都之行,我想,在我有生之年,这一次来成都也是最后一次。
爱得越真就伤得越深,人,不到伤痕累累就不会懂得后悔!我以为,得知燕子的近况就会满足,怎么会想到她出乎意料地怀孕了,她即将要做妈妈了,这份情,任凭我再怎么纠结也徒劳无功。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对方,只要她过得快乐,健康和幸福,就是自已最大的欣慰。难道不是吗?在沉思中,我突然豁然开朗,我心里默默对燕子说:“祝你幸福!”
刘经优问我:“这一次去成都有什么收获?”
我回答:“我懂得了有一种爱叫放手,就像手中沙,你将拳头握得越紧,沙就会从你的指隙缝中流出来,当你将手打开,你得到了所有。从今天开始,我要振作,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刘经优对我洗心革面的表现大为赞许,他说:“这样才像有为青年嘛,花花草草那么多,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又何必将大好青春绑死在一朵花上?这朵不行采那朵,总有一朵让你心旷神怡。”
哼,这处男,又装腔作势用情圣的口吻教诲我了!
我住的房子,存在太多关于燕子的痕迹,我一回到房里,就会想起她。不行,我决定搬房子,我不能长年累月地活在她的影子中。
刘经优叫我搬回公司宿舍和他住,我习惯了拥有自已的私人空间,自由,随心所欲,在自已的房子里想干嘛就干嘛,我甚至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大热天只穿着一条内裤在厅和房之间徘徊,我谢绝了刘经优的好意。
找了一间房子,一房一厅,对我来说,这个全新的家就是我生活的全新开始。
对工作,我的表现兢兢业业,我调的酒,最受顾客欢迎,日积月累,已经有一大批的熟客,他(她)们指定我调配。我抛酒瓶,最具表演性,二三个酒瓶在我的手里上下翻飞如同耍杂技,宛如一个三头六臂的魔术师。因此,我代表公司参加过多项花式调酒大赛,包揽了数具奖杯,当然,也有不菲的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