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刘经优说:“添,放心,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我没事的,谢谢你这个兄弟一直以来这么关心我。”
没等我回答,他就挂掉了电话,我想,他的确需要静一静,这种骤变的感情,任凭谁也无法接受,爱情像天气,说变就变,我们永远不知道下一分钟是天晴还是暴雨。
爱情这东西,很难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渗透明了,黄丽霞选择的是一个曾爱过但也伤过她的男人,他当初的无情抛弃,却依然没能警醒黄丽霞对前车之鉴引以为戒,前面,等待她的可能是熊熊烈火,明知飞过去就会被燃烧为灰烬,但她仍义无反顾地像一只扑火的飞蛾,为了追求自已深爱的男人不惜冒壮烈牺牲的危险。爱情能让人变得盲目,情到最深时,往往不能自拨,所看到的缺点也成了优点,情啊情,也太折磨天下男女了。
让人无语,我们衣冠楚楚西装革履皮鞋蹭亮来到这个优雅的餐厅共进晚餐,脸上兀自堆砌起节日喜庆的快乐笑容,眨眼间却演变成了一出断肠离愁的分手戏。我们来吃火鸡,是为了庆祝圣诞节,没想到这一顿饭原来是祭奠爱情的最后晚餐。
我和小菲牵着手走出餐厅,大街上洋溢着隆重浓郁的圣诞节日气氛,欢乐的圣诞节歌曲随风飘扬,圣诞老人和圣诞树随街可见,经过一间大型商场门口,还会见到一个装扮成圣诞老人的家伙对每一个经过的人派发圣诞小礼物,小菲伸手接过圣诞老人递过来的小礼物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只避孕套,避孕套盒子里面还有一行小字:“圣诞之夜快乐!”
小菲随手就将这个圣诞节最特别的小礼物扔到了垃圾桶,却避孕套盒里的字条递给我,伏在我的耳边颇为暧昧地悄声说:“添,圣诞老人祝我们圣诞之夜要快乐呢。”
从小菲脉脉的秋波中,我领略到她另有所指,无非就是想要“快乐。”嗯,是的,没错,的确要“快乐”,今晚,我应该竭尽全力让女友快乐。
我敲了敲小菲的头,嘲笑她说:“你呀,满脑子就是想些坏东西,小色狼。”
小菲满脸幸福,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说:“谁叫你是我男朋友,不许你说我是小色狼。”
我抱着小菲在大街上若无旁人般亲吻她的嘴,小菲回吻我,这种街头热吻的情侣,在城市里司空见惯,经过的路人见惯不怪,并没有驻足围观,反而识时务地假装没看见,或低着头或昂着头大步向前踏。以前,我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小菲亲吻,一般都是她吻我的脸,我还要紧张地东张西望留意一下有没有人嘲笑,后来小菲说我不解风情,而且她觉得很浪漫,今晚和小菲在街边接吻还是我的首次尝试,心情略有紧张,但也是情到浓时的真情流露,很自然的就想吻她,所以,我也不介意路人怎么看。
圣诞节的晚上有点寒冷,小菲双手抱着我的腰,将前胸贴着我的前胸,我的双手捧着小菲的脸庞,没有来由地长吻,良久,彼此松开了舌头,小菲脉脉地说:“添,我有点冷,我们回家吧。”
在回家的路上,的确感觉有点冷,我想到了可怜的刘经优,不知道他是回了寝室还是浪流在街头的某个角落,我有点担心他。
他,也够可怜的,谁会曾想到在这么隆重喜庆的圣诞节之夜和黄丽霞分手,大家都在享受圣诞节所带来的节日快乐,而他,只能孤苦伶仃地接受这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打击,全世界的人都在笑,唯独他在哭。
我掏出手机,再次拨打刘经优的电话,响了:“喂,经优,你现在哪里?咱们兄弟俩聊聊吧。”
刘经优声音哽咽,低沉地说:“添,我没事,回来寝室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