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的方式就能很好表示自己的态度，有的发票，是基层或下级来的，或不急着办；有的发票，是领导和上级来的，或急需要用的；都可以利用这种潜规则，如果每次都要打电话下去和魏冬青讲，那他这县长不忙死。

他一天要签多少单据？每个单据打电话怎么可能。

所以说，这种潜规则，虽然很讨厌，却实有他的用处。

姜绅正在想入非非，一辆黑色的红旗悄悄停在交通运输部的门口。

这车没开进部里，在外停下后，下来一个身穿白衬衫的中年人。

中年人下车之后也没四处观望，直接就走进部里。

“周主任。”姜绅连忙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相距大概五六米，看起来完全不认识。

八分钟后，周主任走到潘部长办公室外面的另一个房间。

这房间里已经有十几坐在那里，其中一个一看到周主任马上站了起来。

“周主任。”这人应该是潘部长的秘书，明显也是认得他的，一看首长的秘书来了，就站了起来。

“我和潘部长有约。”周主任脸上没什么表情。

像做到老炎首长这个级别的秘书，无论气质风度都很有威严，一般的基层官员见到也有点害怕。

“快请。”潘部长秘书连忙请他进去。

从头到尾，周部门都没回头看一下身后的姜绅。

姜绅等他进去之后，上前看了看房间里十几个人，应该都是到部里来跑项目的，很可能有许多省的厅长在里面，没一个姜绅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