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钦是过来人,他跟蒋严欲同居了六年,用一次次英勇的亲身实验摸清了蒋严欲的脾气和性格,知道他的忍耐度和底线在哪。
举个例子,谢钦曾经用弹弓打碎了客厅的吊灯,当晚就被送进医院做肋骨复位手术。
女人把自己拿得动的东西都砸了个遍,客厅一片狼藉,家具倾翻,遍地碎玻璃渣,她手上被误伤一道口子,没出血,但肿了。
委屈愤怒的情绪堆积到顶点,彻底爆发,女人“哇”地一声蹲到地上大哭,妆都花了,眼睛死死瞪着蒋严欲,全是怨念和怪责。
蒋严欲用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克制住怒火,沉声道:“出去。”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服软道歉,女人哭得更凄惨了,她冲上来捶打蒋严欲的背,拽蒋严欲的西装,边哭边骂却还是没解气。
怒火蹿到脑门,女人抬手就往蒋严欲脸上扇。
这下是真完了。
蒋严欲甚至不想碰她胳膊,迅速侧身躲了下,一脚毫不留情地踹在女人肚子上。
“啊——”
女人几乎飞出五米远,砸到地面的时候“哐当”一声巨响,她捂着肚子哭叫喊疼,五官皱巴巴,粉,眼泪和鼻涕糊一脸,假睫毛和双眼皮贴也飞出来了,眼睛一大一小。
蒋严欲的脾气绝对不是一脚能解决的,他把西装外套脱了,拽开领带,朝女人走过去,又往她肚子上踹一脚,用劲极重,抬脚的动作凶狠得像个暴徒。
“爽吗,”蒋严欲气得胸膛起伏,冷着脸咬牙道,“老子忍你多少年了。”
女人疼得手心冒虚汗,声音颤抖:“你还是人吗蒋严欲,你居然又打我....”
“又?”蒋严欲用皮鞋尖抬起她的下巴,“上次为什么打你,告诉我。”
“十几年前的事我怎么可能还记得...你别不承认..你就是打我了..”
蒋严欲眯起眼睛,脸上挂着明晃晃的讥笑,他把手挪到腰间的皮带上,俯视着女人,一边慢慢解皮带,一边拽住头发把她提起来,直到跪在自己胯 下。
“忘了?”蒋严欲抽出皮带,折叠,攥在手心里,“行。”
说完,猛地扬起皮带抽在女人脸上,按住后脑强迫她看着自己,一字一顿:“你不是说没了男人活不下去吗。”
“下药,爬床,堕胎,这些脏事你不记得?”
“我没弄死你,就是对你最大的尊重。”
“你现在玩够了,想让老子接盘?”
皮带再一次扬起,女人被抽得偏过脸去,上半身晃了晃。
她看着蒋严欲,倔强道:“你不喜欢我没事,反正你肯定要娶我,蒋叔叔说了,他只认我一个儿媳妇。”
“....”
万泽宇拍了下谢钦的肩膀,用嘴型无声问:我要溜了,你走不?
谢钦这时候才注意到饭局上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年龄最大的那个rapper和创始人在聊天,小辈里只剩他和万泽宇两个人。
谢钦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走。”
他对蒋严欲的破事并不怎么感兴趣,年轻时欠下的一笔风流债而已,蒋严欲知道该怎么处理,至于他们俩吵架的事,明天见面再谈,谈不妥就互殴。
蒋严欲不想谈恋爱的原因就是嫌女人麻烦,作,逼事多,谢钦不谈是因为性格太冷漠,他根本产生不了感情这种东西,而且很讨厌各种因为感情产生的矛盾、争执,以及烂俗男女狗血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