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散了吧。”曹雄无力的说道:“让我一个人静一下。”
闲杂人等顷刻间做鸟兽散,毕竟装孙子哭丧着脸不是个省力的活,大家都已经迫不及待去喝庆功酒。
几年后,或许他们中间的一人就是整个家族企业的掌舵人,就算是再不济也会分一杯羹,成为富甲一方的豪杰。
至于曹雄的感受,谁在乎?
在他们眼里,曹雄就像是一只产奶的牛,在源源不断为自己提供新鲜的牛奶后,还可以杀掉吃肉。
贫穷可以让亲戚们相互扶持同甘共苦,富裕或许会让人们相互间变为最危险的敌人,最冷漠的路人。
突然潘红升感到这个老人有点可怜,他都可以感受到那些人的虚伪表演,还有老人复杂的情绪。
门关上了,整个世界都被关在了门里面。
潘红升放下了望远镜,他知道没必要为这件事担心了。
自己只不过是个必定要出现的因素,就算曹修今天不死在自己手里,明天,后天,几年后,十几年后总会遇到一个比他还牛的人,将其大卸八块。
回京城的路上,他又遇到了堵车。
长长的车龙一眼望不到边,四处都是被困死的司机和四处游窜着兜售劣质食品的小商人。
他漠然看着这些芸芸众生,突然无力的仰在靠背上。
突然前面的车子车门开了,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抱着孩子,小心翼翼的把尿,还高声埋怨丈夫不为其遮挡一下。
那个苦瓜脸的丈夫满脸不悦,深感自己在众人前丢了面子。但对孩子的关切战胜了他的荣辱心,瘪头瘪脑的下了车遮住寒风,而儿子却调皮的尿在了他铮亮的皮鞋上。
其实今天不算冷,这个做母亲的确实是有点神经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