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意冒犯,道长。”潘红升摊开手笑了一下:“我只想坦白的告诉你,某些事情,需要正面对的。”
“好吧!今天你坚持了,那我只好把你拖下水了。”道长就像是一个被戳破的气球:“本来我想过自己单独去对付他,请问你坚持的话我只好带你去了。”
潘红升点点头,果然就像自己预料的那样。有时候真相,往往掺杂在谎言之中;这些谎言,有时候是故意的,有时候是无奈的有时候是言不由衷的。
跟着道长,他们穿越了蜀中天堑,来到瘴气环绕的大流部沼泽地。
这里全是少数民族聚集点,但是沿途他们都没看到半个人影,只看到一些断壁残垣和牲畜的尸骨。
很显然,那家伙把所有可以利用的人和牲畜都做了材料,剩下的居民也都被吓跑了。
“说来也惭愧,我口口声声的说人家黄九云是魔头,其实自己的门人杀掉的无辜者,比起她来多千百倍!尤其是我这个师弟。”道长看着这些骸骨,不由的嘴里默念几句:“无量天尊!”
其实宗教,在他们眼里似乎只是一种形式。就像道长所说的那样;他们只是一群掌握了特殊技巧的人。
但是在过去弄科技不发达的时代,他们无法用科学的方式向大众解释这些现象;所以才会有宗教。
随着鱼目混珠者的增多,和真才实学者的减少,这种奇异的技巧正在慢慢消失,成为一种传说。
就像道长一门,原本人丁兴旺的大宗派,却最后被一名不肖子弟几乎灭了满门。
像这种一人得道之后,妄想自己独享秘密的事情数不胜数。
这也是这些名门大宗逐渐消失的原因。
“所以我们之前的组训是,不管你是多好的苗子,有多么好的天赋,品行不端绝对不收!”道长叹口气:“可惜……后来的掌门越来越不把这个当回事……”
听了这些话,潘红升不由的想起了长白山一门的起起伏伏。
从一个高深莫测,独树一帜的门派变为单纯的孤儿院,长白山一门甚至还算是走运的,自己当时费劲全力维护下来的那些传统宗派,最后还是在各种势力的夹击下成为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