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珩应付道:“骂了。”
“你骂什么了?”费边追问。
兰珩说:“忘了。”
说着,工程师朝兰珩招了招手,他与费边打个招呼后就离开了这里,留下费边一人在原地怀疑人生。
赛车手的记忆都很好,他们需要记刹车点、过弯路线,熟悉赛道最直接的过程就是记附近标志性的建筑。
兰珩说自己忘了,费边可不信。
这些小年轻的恋爱,费边心知肚明,无非是不舍得对对方说出重话,心存怜惜之意。
可这也不是小事。
虽说每个车手都有自己的驾驶风格,但简行的驾驶方式是肉眼可见的惊险万分。好几次,他的走线具有强烈的逼迫性,且完全不加收敛。
多次的比赛让简行成为舆论的声讨对象,甚至有些赛车解说员、赛事干事都表明简行确实具有天赋,但他的超车过于激进,总会将对手与自己置于险境。超车的选择需要限制自我,尊重自己的同时,也要尊重对手。
其实大部分原因,还是简行比较倒霉。
谁让他在摩纳哥的主要对手是塞缪尔,瑞可德里即便没落,塞缪尔的光荣历史依存。
塞缪尔的黑子很多,大部分都是原本的死忠粉不忍见昔日车王走向没落,于是化身黑子。说到底还是爱之深恨之切。
他们能够接受英雄战死、退役,却决不能接受英雄在役期间走向衰败,又或是被打败。
但简行又是幸运的,幸好他没有真正引发事故。
如若因为简行导致塞缪尔的赛车碰撞,导致塞缪尔的利益受损,简行一定会被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