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的！”

终于，他站定了下来，在大楼的落地玻璃门前。

玻璃门因为红外线感应，已经缓缓打开了，顾燃站在那里，门就一直开着。

外面的冷风直灌进来，迎面铺在了他身上，透心凉，感觉人倒是清醒了不少。怒气和屈辱感被风吹散了之后，只留下了一片空白的大脑。

陆晨星站在他身后也冷，但是比顾燃要好些，他在大厅呆了几个小时，显然已经适应了这个温度，外面的风吹进来也只是更冷了一些而已。

但是顾燃是从楼上有空调的办公室里下来的，外套还没有扣上，就这么敞着，风衣被吹得猎猎作响。

陆晨星怕他冻着，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

“我们出去吧，别站在这里吹风。”

陆晨星的小动作和声音既小心翼翼又委屈巴拉的，像在自己心里轻轻的挠了一下，就着他的动作走了出去。

冷静下来之后的顾燃，没有再说什么激烈的话，而是不再说话，因为他心里的想法并没有改变。

他低头拿出手机开始打车，站在边上的人只是默默站着，好一会儿终于开口了，仍是轻轻的，没有什么底气的口吻：

“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顾燃没有看他，将头转向一边，说：

“不可能了。”

不久后，出租车就停在了两人的面前，顾燃上车后与司机确认了手机尾号和目的地，车子便发动了。

从后车窗看回去，陆晨星还站在寒风中一动不动，看着车子驶离的方向，就好像他变成了一尊塑像，要一直站到天荒地老一样。

车里的人狠狠心，转过头去，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