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峤又问:“眼睛怎么了?”
谢锐言没好意思说“想你的事想到失眠”,于是边擦头发边胡编乱造:“昨晚从床上摔下来砸的。”
“可能需要注意一下睡姿问题。”韩峤提醒一句,又迅速察觉到不对,“榻榻米那么点厚度,怎么摔的?”
拙劣的谎言被当场拆穿,谢锐言尴尬得要命:“呃……我……撞上了爬架?”
猫爬架在房间另一头,距离榻榻米五米远,哪怕在梦里回旋跳霹雳舞也撞不上。
韩峤拍拍谢锐言半干不湿的脑袋瓜,顺手拿起谢锐言脖子上的毛巾给他擦头,谢锐言没有闪开。
“是因为想家了没有睡好?”
“没有。”谢锐言吱唔几秒,把心一横,“手机瘾犯了。”
这个说法比前面两个更让人信服,韩总接受良好:“之前订的那个已经在派件中,按照惯例早上就能到,辛苦你忍了这么多天。”
谢锐言扫了韩峤一眼,摇摇头:“没什么。”
正值快递爆仓,手机包裹卡在中转站分拨好几天,这天早上吃饭的时候总算到了家门口。
谢锐言当即停止进食,洗洗手拆快递,摸到新手机后流畅地充电,用取卡器戳小口,然后从客房的小抽屉里摸出来一张si卡,放进去开机,所有操作一气呵成,马上就登入了手机自带的微信。
韩总边吃早饭边震惊。
年轻人,不简单,手机摔坏了,卡还在,仿佛未卜先知,早知道手机会坏。
其实谢锐言只是未雨绸缪,学会了提前备份。
谢锐言有两个微信,一个是平时用的,加了几百号人,账户已经被谢乘章冻结,早已无法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