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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峤的睡眠障碍已经持续了十余年,最初的起因是从母亲那里遗传到的聪慧与偏头痛。

从前尚可用止痛片和褪黑素挨过去,但自从贝多芬没了以后,单靠医生推荐的药物不太压制得住。

韩峤换了几波温和的安神药物,却也抵不过谢锐言那颗酒窝,整个人都会被吸进去,催眠效果一流,原理未知。

韩峤又想看谢锐言的酒窝了,就像养了猫的铲屎官动不动就忍不住想埋个毛吸个猫。

属于完全没办法戒断的瘾,一旦打开了这个开关,便至死方休。

韩峤在家里满屋子找人:“谢锐言?”

远在天边,近在咫尺。

谢锐言自从拿了那把平平无奇的小提琴之后,开启了仓鼠囤粮模式,把书房里的乐器往客房搬。除了吉他以外,什么都愿意尝试,韩峤要用的时候,谢锐言再搬出来。

谢锐言受了韩峤的叮嘱,正把客房的低音提琴抱出来搬回书房,刚喊了声“我就在你房间门口”,脚下一滑。

地上有擦地机拖过的水,二人相撞,双双倒地,如同大型车祸现场。

韩峤:“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头?”

谢锐言:“琴,低音提琴没摔坏吧?”

韩峤:“?”

谢锐言看到低音提琴完好无损,松了口气,发觉是韩峤垫在底下给琴当肉垫。

韩峤失笑:“你怎么比我都宝贝我的乐器。”

“你有没有事?”谢锐言单手拎着提琴,扣着韩峤的手指,把人拉起来,“第一反应没有想到你,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