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毕:“欲e。”
“你能欲e出来说明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知识储备丰富,挺好的。”
“还不是在加班的深夜常看您吃药,看久了都能背下来了。说真的,什么布洛芬褪黑素,您重新找个医生看吧,别自己乱吃。”
“谢谢你的关心。”
韩峤以前治疗过一段时间,本以为好了,但半年多以前,偏头痛和相伴而生的失眠又猝不及防地席卷整个人。
当时刘岭以为都是谢锐言这人害得,其实韩峤自己明白,更多是因为他的贝多芬,还有其他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事,堆在一起,滚成了一个巨大的雪球,越滚越大,企图将他吞噬。
明白归明白,但在医生的告诫之下,韩峤完全没有感受到治愈的可能性,反而在一次次遭受停药和头痛发作,只能重新复诊,加大剂量。
反复横跳之下,他放弃了定时复诊,开够剂量后偶尔才去,变成了一个合格的药罐子。
又过了两个月,大概是产生了耐药性,就连药物也不是特别管用,吃多了头还更疼,只有酒石酸唑吡坦好些。
都说百度一下,癌症起步;韩峤转而在be-alone上搜索,是否有相同经历的小伙伴,发现睡不着的、偏头痛的人多的是,这并不是霸总标配的毛病。
人融入群体,就会觉得异常正常、合理。韩峤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从那以后,彻底弃疗。
谢锐言是个意外,但可以说是很美丽的意外。韩峤在外面的时候,一想到谢锐言,面上总会露出笑容,也不怪庄毕说他端起了“恋爱花架”。
谢锐言认为自己是“苦的”,但他其实是苦咖啡味的小饼干,中间有甜浓的夹心,少有人能忘掉滋味,即使不喜欢喝咖啡的人也不能。
韩峤原本就是那个不喜欢喝咖啡的人。
“您走神了。您在想什么?”
“在想nov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