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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锐言扫和弦时,韩峤在他的手腕上部看到一个分号纹身,料想这就是谢锐言之前不让他抓手腕的原因。

这个小小的纹身,谢锐言并不想让他看到。

韩峤问:“纹身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谢锐言愣了愣,随即浅笑着摇头:“随便纹的。”

韩峤却不这么认为,自己去搜了一下,是防止轻生的干预符号。

之后的日子,韩峤旁敲侧击,得到了一个让他意外的回答。

谢锐言说:“因为我母亲,她跳了海。”

韩峤心头微震,忍不住摸了摸谢锐言的头发,还搓热了他手腕的皮肤。

他们又多了一点相似之处,在同一个屋檐下,颇有几分相依为命的感觉。

有的时候,行动比言语更能安抚人。

有的时候,行动也更伤人。

被抛弃的人、被留下来的人,带着伤痛和回忆往前走,总是不好过的。

被韩峤问起纹身的当晚,谢锐言想到了很多人。

奶奶许枝婵,母亲林稔年,姐姐谢帷舟……

还想到了来自谢帷舟的吉他。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也是吉他,谢帷舟送的那把中规中矩的、有几分廉价感的吉他,但那是谢帷舟精挑细选后的生日礼物,只送给弟弟的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