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峤迅速地想起了那瓶被包裹在两床棉被中的鸡尾酒饮料,已经被谢锐言收起来,放在厨房的餐铃旁当摆件。
然后又以此回忆起谢锐言的脸、身体、触感、体温,以及气味。
韩峤联想到如果靠在那双腿上的情景,想象谢锐言的面红耳赤、暴躁炸毛以及笑起来时的酒窝。
他幻想着谢锐言热情似火的脸,抱住脖子时的亲昵,那晚没了棉被和酒瓶的阻碍,贴得格外近,梦外是他,梦里也是他。
“问你话呢,怎么突然就愣住了?”
韩峤没再接话,淡色的嘴唇抿成一线,拿好公文包,径直离开。
刘岭远远地抱着手臂,冷眼看韩峤按开电梯门时,肩宽腰窄的背影,以及再往下,弧线正好,多一分太圆润,少一分则不够翘。
他看到韩峤挂在包侧的小猫猫头,那是韩峤家门钥匙上的挂件,不知何时起,小小的猫头上面多了一头毛线做的纯黑色长头发,还有个花里胡哨的蝴蝶结,显得鬼畜又可爱。
他还看到韩峤红了的耳根。
“靠!有爱情滋养的男人!”
伏羲的业务还是照往常一样开展,中高层却显出疲态。他们是以创意和艺术为主导的企业,注重著作权的保护,被锤到了头上,一时人人自危。
仅人事部的经理就找了刘岭数次,说手下个别员工上个月辞职,这个时机引发了连锁效应,不少人纷纷投递辞呈。
刘岭开了几次会,想办法把影响压下去,实在要走的人只能先批准申请。这年受疫情影响,单靠普通的招聘并没有太多人才引入,行业圈狭窄,内推效果受限,只等年末校园招,输入新鲜血液。
即便如此,股价肉眼可见疯狂下滑,董事会的人也不时找麻烦。
刘岭心烦意乱地打电话给韩峤:“你在哪儿!”
“研究所,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