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锐言,其实我是个很狡猾的人。”韩峤抬起手,轻轻扯住面前人的衣袖,“先前,我不想要你走,可又给不了你一个答案,因为连我自己也没有想明白。”
韩峤的眼神平静,细看之下却隐约有涟漪似的波动,一圈圈晕开,在眼尾处渐渐地堆积,变成浓稠的红。
“过去我总觉得,只要旁边有人,什么样的关系都可以。那个人陪着我,他不要不告而别,就是最好的生活状态。我认为自己很独立,并不需要、也不希望别人花太多心思在我身上。陪在我身边,像猫狗一样,让我感觉家里有点温度,有除了我之外的声音,就很好。”
谢锐言边听,边一言不发地脱衣服,抹身体乳,钻进自己那床棉被。
然后伸出两条手臂,些微活动一阵,捏住了韩峤的两边脸。
“有的时候,人们想要让自己变成一只毛孩子,陪伴在爱人的左右。但人不能只做一只毛孩子,我希望从小狗升级成为人,我能做的事,比陪伴更多,希望你知道。”
韩峤被捏着脸,低声道歉:“抱歉,这真的是很渣很渣的想法。”
“你真狡猾,可你不渣,感情的问题哪有那么容易能想清楚。”谢锐言指尖用力,把那张脸捏到泛红,“我也不讨厌这点,谁让我喜欢你啊,我也是最近才想清楚的。”
“你对喜欢的人,有什么样的审美和标准?”
“我的审美就在我面前,你不是知道吗。”
谢锐言松开手,那两块红痕顿时便消减下去。他凑过身去,啄吻被他捏红的地方。
最开始是微微的凉,很快就被嘴唇亲到有了热度,谢锐言又张一点嘴,齿尖咬咬,但不用力,连印也不留下。
韩峤眯起眼睛:“痒。”
“他就是这么怕痒。”
“嗯?”
爱人于亲吻之中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