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峤,该起床了。
韩峤,记得喝水。
到点儿了,睡吧,做个好梦。
“这上面都是我平时对你说的话,你要录它们做什么?”
韩峤但笑不答。
这个疑问冲淡了谢锐言的社死情绪,但也没有得到有效的解答。
他乖乖地配合韩峤,但当面录还是羞耻,就拿着韩峤的手机,走到猫房,把几十句话都录进了手机自带的录音a里。
隔天,a里就没有了这些话,谢锐言只当韩峤是心血来潮,疑问也就散了。
在很久之后,谢锐言才会翻到一个老旧的随声听。
里面有他唱过的歌、拉过的小提琴曲,还有这些他录过的话。
那个时候,韩峤已经成了眼角带着笑纹的老韩,谢锐言也成了苦练腹肌也回不到八块的老谢。
韩峤才会对他说:“你走了以后,我一直听着这些话回忆你,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原来录音也只是为了一个念想,为了在失去之后留下些证据,为了日渐崩坏的回忆能被完整保留,不因为记忆的改变而分崩离析。
人到中年的言总穿着西装给韩总捏背,回答:“没有你的地方,是不可能有我的。你下次别跟刘岭一起报半马了,那家伙一个人带了三个猴孩子,精力旺盛你不能跟他比。下次最多跑个迷你的。还有哪里痛?我给你捏捏。”
韩峤回答:“臀大肌。”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