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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过。”

一年半以来,谢帷舟一直觉得奶奶看着她,和她摇头,说她做得不对。多少次做噩梦梦到被奶奶带走,谢帷舟还是一意孤行地做了下去。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骗一天是欺骗,是善意的谎言,时间就这样地延续了下去,直到纸包不住火,烧灭那层纸,洞悉真相的那一天。

后来,谢锐言被丢弃,而她则成了父亲重点“宠爱”的对象。

父亲曾经只倾注于三子的“爱”更重于体罚。

那时谢帷舟才发现,日日夜夜的窒息感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喜欢的一切都要被摧毁,被他人重建,交到手中,告诉她:“你只可以按我说的来做,我是为了你好。”

如果她再年轻十岁,恐怕就上了父亲的套。她却与韩峤同岁,先所有弟弟妹妹一步摸爬滚打,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稚嫩,有些事,再自我洗脑,也做不到欺骗自己。

谢锐言脱离父亲的掌控才是最好的,雪地之中的事再发生一次,谢锐言恐怕真的连命都要没了。

谢帷舟所意识到的一切,都没有和谢锐言提起,她不想让弟弟觉得自己太迟钝也太傻,也不希望自顾不暇的谢锐言来说什么保护她。

谢帷舟和谢锐言终于摊开来好好谈了一谈。

谢锐言才知道他走之后,光年迎来一波换血,换上位的却都是与谢乾坤有私交的经纪人和艺人。

至于贺桐,虽说是谢乾坤舍不得放手的金牌经纪人,却刚刚从光年辞职交了违约金,目前只在琴鹤工作,成了光棍司令。

就连草包助理孟寻也没少被谢乾坤穿小鞋。

但凡与谢锐言交好过的人,谢乾坤都想尽办法没让他们好过。

琴鹤的未来岌岌可危,谢乾坤要把它卖了。

“乾坤不知道你是egon,也不知道你是狼藉,我也没告诉他,把琴鹤拿回来的希望不大,你自己也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