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岭低声回答:“知道啦,我又不瞎。”
“昨晚疼到凌晨三点,止痛片效果不太好,疼吐了两次,你来之前才刚睡熟。”
“这么疼?他不太能吃苦啊。”
“要他吃苦做什么。”韩峤拿了棉棒,沾点水,涂谢锐言的嘴唇。
刘岭伸手去碰盛水的杯壁,是温的,接近体温。
刘岭笑韩峤:“术后一天半,早就不用‘润唇’了,腻歪。”
韩峤轻轻瞪了他一眼,刘岭脖子一麻:“当我没说过。”
谢锐言仰躺着睡着了,脖子上托着颈托,头微微歪在一边,苍白起皮的嘴唇被湿润后,慢慢泛了点健康的粉色。
二人看了有一会儿,确定谢锐言短时间不会醒来,先后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
刘岭本是个极其喜爱烧香拜佛的人,在医生处理他一条手臂的时候,另一只好手飞快做了功课。那时他马不停蹄地赶去省内的一家大庙,求一张符纸,让菩萨保佑他不要再有血光之灾。
这回在住院部见面,韩峤破天荒地没有取笑他,这让刘岭有些不习惯。
二人坐在走廊椅上,刘岭狐疑地问:“你怎么不说我迷信了,你还是我们的韩娇娇吗?”
“帮我带一张。”
“什么??”
“符。”
以往总说刘岭胡闹的韩峤在网上查了查反馈,很多年轻人都说好运符有奇效——升职加薪不挂科,最离谱的那个是姐姐买给妹妹,妹妹初中门门挂科,有了符纸加持,半个学期后,几门功课都考到了年级最高分。
连刘岭听了都连连摇头,这种时候应该夸妹妹用功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