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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忍不住,要对谢锐言说,你答应过我,不离开我,永远和我在一起。

永远又有多远?直到死亡将他们分开?

那条死在他手掌心里、被埋在樱花树下的红色的金鱼,就像一个不详的预兆

“你曾拥有过的一切,并不真的属于你。”

“如果希望他幸福平安,就请你放开他。”

“韩山月,你不配拥有,你这样的人,注定只能失去。”

昨晚是约定好的“共同睡眠日”,二人却各睡各的。

谢锐言等了一夜,韩峤也想了一夜,但谁都没有去敲对方的门。

两杯酸奶放过了晚上,变成了隔夜奶,第二天早上起来,韩峤见到垃圾桶里只剩下一对空壳。

谢锐言一个人喝掉了它们,没有一点浪费。

在厨房的早餐旁,谢锐言留下一张巴掌大的纸,纸还被涂成了黄·色。

“韩峤,

我走了,

不要想我。”

不到十个字,三处标点,平平无奇,无法透露出任何情绪。

涂黄的颜色就像莫名的嘲讽;还没将人染上色彩,就把人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