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页

不但是衣食住行,每每谢锐言进入浴室的时候,谢乘章也推门而入,站在旁边,看谢锐言刷牙、洗脸,手把手地教他不要把牙刷横着拿,毛巾怎么样再拧干一点。

都是谢锐言很小的时候,母亲教过他的生活小窍门,谢乘章的语气、动作都和林稔年毫无区别,说的话也一字不差。

但往往加上一句,你做得不对,你怎么连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

很快的,谢乘章把谢锐言和其他人分开,单独吃他做的饭。

他收走谢锐言的手机,搜出那张跟了谢锐言十六七年的si卡,一并拿走锁在了保险箱里,全方位地断了谢锐言的网。

他不再让谢锐言出门、碰乐器。

他用他能想到的各种词句攻击谢锐言拉小提琴难听,说他以前的乐队是垃圾。

谢乘章唯一“赏赐”给谢锐言的,是谢锐言从小住到大的那间房,书桌上放了谢乘章多年来写的关于房地产的著作,供谢锐言瞻仰父亲的风采。

他把梳子塞进谢锐言的手心里,让儿子给他梳头发。

谢锐言敷衍地梳完,拽断了几根毛,在谢乘章的连连皱眉中说:“您自己也长了手。”

谢乘章也不恼,笑着说:“既然这样,谢三,你去把房间里的乐器处理了。”

谢帷舟见势不妙,上前劝阻,被谢乘章一掌甩在面颊上,流了鼻血。

“谢大,我和你说过什么?听话。”

谢锐言扔下手里的梳子,拦在二人之间:“别动我姐!”

“可以啊。那你照我说的做。那些玩意儿我没给你扔掉,怕你记恨我,我要等你自己心甘情愿地动手,让它们报废。”

“……我知道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