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乘章对他颇为小心仔细,从不轻易打他。杀鸡儆猴这个成语便深深刻在了谢锐言的心里。
他怕伤怕痛,怕像姐姐那样流血,受到的伤也不过是因为从父亲手里抢夺电吉他,因为被茹寸心刚搬进谢宅时,不小心把他从楼梯推下楼摔断腿。
手腕是很疼的,但疼痛没有关系。
谢锐言和韩峤许诺,愿意为韩峤做任何事。
他的心脏早已同酒窝一起,献给了恋人。
早晚有一天,他要站在阳光下,和韩峤肩并肩,手握着手。
他要站在最耀眼的舞台中,他要正中间的观众席坐着韩峤,抛出一只黄玫瑰,让所有人看着韩峤接住它。
他要自己忘记谢乘章,忘记客观上无法切断的血缘,只记得韩峤。
为此,他不惜用任何方法,即便是伤害自己,只要对谢乘章有效果。
谢乘章的肩膀猛然一抖,看见谢锐言满手腕的血,头晕目眩。
他再抬眼,见谢锐言酒窝深深,一如他母亲当年的模样。
“您以前并不晕血,好像是从我母亲去世才开始的吧?”
“母亲当年想要离开您,为此连完整的身体都不愿给您留下。但我不会那样‘残忍’。当然,残忍和恶毒都是您说的,您想要的听话的儿子,我能给您。”
“aa,我祝您如愿以偿。”
谢锐言换了只手,反握住剪刀,要在脖颈上割下第二刀
谢乘章冲上前,牢牢地将谢锐言的手腕攥住。
“你疯了,像她一样疯。”谢乘章松开手,落了泪,比起常人的痛苦,却更像是鳄鱼的慈悲,“我们家没有精神异常者,更没有出过你这样大逆不道的人,你不配做我的儿子,你滚吧,滚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