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乾坤注意到对他称呼的巧妙转变,又在韩峤的前襟看到那条应该属于谢三的鸢尾花领带,怎么看怎么像这二人在合·体对他挑衅。
愤怒感顿生。
谢乾坤挡住韩峤,不让他走:“怎么能叫举手之劳?应该是雪中送炭,一米九二的炭。”
韩峤用手背拂开谢乾坤的手腕,眉头轻蹙,微有些不适:“您别客气。”
谢乾坤挑起眉毛问:“韩总和我们家小三儿是什么关系?”
“他是独立的人格,还请谢总不要说模糊重点的话,注意用词。我和他是知己。”
“知己?那就是朋友咯?你发誓?”
韩峤轻笑:“无论我们是什么关系,我都问心无愧。如果坤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失陪了。”
谢乾坤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悠悠地说:“棋子也好,花瓶也好,每个人都有注定的道路,拿好自己的剧本,过度干涉小三儿,适得其反,往往没有什么好下场。”
“韩总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辉煌成就,我想你应该明白。”
“爱比克泰德是说过,我们登上并非我们所选择的舞台,演出并非我们所选择的剧本。但他同样也说过,我们无法选择外部环境,但是对外部环境的回应,却是我们能够选择的。”
谢乾坤听到弯弯绕绕的回答,从口中啐出一声不耐烦的响:“明人不说暗话,如果我动手,你会有什么选择?”
韩峤停下脚步,抱起手臂,侧着脸对谢乾坤一挑下巴。
“大庭广众,金陵饭店门口,坤总不会连这点颜面也不想赚吧?”
韩峤说完后,脸颊被发梢挠得生痒,将发丝撩到耳后,露出雪白的脖颈和手腕,却不想这个动作触动了谢乾坤的“开关”。
“你是故意的吧,你就招我吧。”谢乾坤飞快地伸手,在韩峤腰上狠狠捏了一把,附在韩峤耳畔,暧昧地沉声说,“可请韩总做出选择,不要让谢氏……让我,失望啊。”
他转身便走,被韩峤叫住,眯起狭长的狐狸眼回望:“韩总还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