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的姐姐。
她的偶像是帕斯卡尔,喜欢那句“人是思想的苇草”,但谢锐言认为,她是压垮韩山月的一根轻飘飘的稻草。
逞什么正义使者?说什么教?为什么能无视韩山月的异样?
谢锐言不知道,韩峤愿意喜欢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谢乾坤骚扰他,谢帷舟背弃他,而自己和他们容貌相似,似乎能成为一根刺,扎在韩峤的心上。
韩峤看到他,不会觉得痛吗?
韩峤起身,走到餐桌前,拿起半瓶香槟酒。
谢锐言见状,过去阻拦,韩峤却轻轻推开他的手,吨吨吨地把剩下的酒喝完,一掷空瓶,送入玫瑰金的垃圾桶内。
“哗”的一声,酒瓶碎了。
谢锐言肩膀一抖。
韩峤垂眼,食指挑起谢锐言的下巴。
谢锐言牢牢抓住了韩峤的手。
韩峤发出一声气声,像是笑,细听又像是哭。
“我这个近三百斤的哥哥,做什么都会让韩佳文难堪,很可笑,不是吗。”
“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但我知道我只能管好我自己,不能去左右他人的判断和情绪。”
“因为我的外表,所以否定我。”
“因为我的外表,所以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