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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帷舟轻轻笑了一下:“那不可以。”

贺桐闻着味道说:“豆沙春卷儿还有吗?趁热吃完了,抱歉。“

谢锐言插了句话:“连渣也被我夹干净了,只有盘子里的油可以舔。”

贺桐伸过细长的手臂拍他脑袋:“不怼我你皮痒吗!美得你!”

“食材还有多。”谢帷舟给贺桐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佛跳墙,又怕她是甜党吃不习惯,往她手里塞了一盒马卡龙,”先垫垫饥,我再去炸,很快。“贺桐垂眼看怀里,马卡龙盒子上用马克笔画着一棵梧桐树,写了她的笔名autun,笑意便没有再收起过。

谢锐言见状,在心里默默想,发小的春天要来了。

韩峤也想,这世上其实并没有不会开花的树。只要一棵树想要开花,或早或晚,都会开的。

谢锐言和韩峤连同绍兴花雕的酒坛子,打包了锅里最后的佛跳墙,带回家又美美地吃了一顿。

婚后生活伴随着这第二餐的珍馐正式开始。

谢锐言问起韩峤,希不希望养猫,韩峤回答:“你不是说养你就够了吗?”

谢锐言对对手指:“那是醋话。”

“再等一阵子吧,我还没有淡忘贝多芬。”韩峤想了想,“也许五年,也许十年,我会再有一只猫,但是现在,有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谢锐言听了,忍不住把头塞进了韩峤的衣服里。

韩峤笑着摸摸自己形如七八个月大的肚子,隔着衣服戳谢锐言的发旋:“我的猫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猫。我的爱人也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爱人。”

“谁说的?”

“be-alone论坛的中岛敦说的。”

谢锐言一秒把头钻了出来,撅起了嘴:“可是以后就没有be-alon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