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下了床,踩上拖鞋走进浴室, 先给?自己洗了个澡。

他不?太清楚自己睡了多久,但大概是很久,因为脱|下|衣|服|的时候他看见自己流的血都干了,洇成暗红色的一小片。

腰部和后背被玻璃刺出来的伤也已经结痂,当时沈清皓把他按在地上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大概他是得了病才会流那么多血,看来离开沈清皓也挺好的,不?然到时候生离死别还得让人伤心,更何况他还是个有精神病随时会伤人的疯子

林亦在水龙头下洗干净了自己的内衬里衣,机械地吹干头发,在床边找到了自己的外?套外?裤穿上。

好在他现在已经不流血了,不?然想垫纸巾都没办法垫。

“咚咚——”

“先生!您在吗!我是旅店的保洁员,来打扫卫生了!”

门外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林亦略有抗拒,他在靠近门边的地方对保洁员说:“我自己会打扫,不?用了,谢谢。”

“额那我给?您换一下毛巾和矿泉水,您开门接一下吧。”

林亦握着门把手?打开门,接过了水和毛巾。

“先生先生别关门!!”

林亦只把门打开了个小缝,门链还拴着,刚想关门的时候一双手?突然伸进了门缝里,竭尽全力地不让他关门。

“先生,您都三天三夜没出门了,外?卖没点饭也没吃我和我妈相依为命,小家小业的,您要是在我家的旅店里这么小个地方,以后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啊”

“三天?”

“是啊不?是我赶您,生活不易,我们家这小旅馆经营起来也是挺难的,您要是有什么难处要不?跟我们说说?”

林亦的肚子恰到好处地疼了一下,似是有什么在他身体里反抗,饥饿感在那一瞬疯狂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