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带走温详午,甚至已经定好了在国外的住处,他不需要问温详午的建议,他可以直接决定这件事情,直接带走温详午,再那边慢慢让他适应。
他的老师胡医生说,温详午一开始就念叨着席峻,但是因为时间过得太久,而他又太小,慢慢的,因为各种治疗和各种事情的发生,温详午已经淡忘了席峻。
但是淡忘不是失忆。
大街上遇见一个十年没见的人也可能会叫住对方,虽然完全记不起对方到底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认识的,是同学还是很早之前的同事。
胡医生如是说,宫澄岚就听着。
随后点头,认可了胡医生的说法。
宫澄岚曾经用了点时间让温详午放下对席峻的执念,那时候的温详午可能都意识不到这件事情,但眼下,席峻再次出现了,宫澄岚就不能不抓紧时间把温详午带走了。
他确信应该这样,因为曾经,温详午也是这样迫切的想要离开这个束缚他的高塔。
宫澄岚轻轻的转动着手上戴着的素戒,微微抿嘴,盯着温详午的病情报告。
他已经跟席项说过了想要带走温详午的想法,席项觉得如果能够有利于温详午的发展,席家都会给钱的,石榴则有些不舍。
毕竟温详午治好了席峻的抑郁症。
可能只是一种抑郁倾向,算不得抑郁症。但石榴带了温详午几年,又不间断的和温详午有过接触,对石榴而言,温详午像是自己的侄子一样。
宫澄岚拒绝了席项的资助,表示可以负担温详午学习的所有费用。
说实话,宫澄岚比不上席峻有钱,但资产也是相当丰厚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比较的。如果要说的话,宫澄岚的资产可以让他全款买下一两辆迈凯轮。
席峻知道这一点,所以更加担心。
站在温详午门前,看着时针走过了零点,犹豫着要不要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