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燃一点也不介意,甚至不紧不慢应一声:“嗯。”
那双漂亮得总让人觉得遥远虚幻的眼睛正低垂着看着他,眼睫之下一层淡淡的阴影。
庄想又:“……”
不一会儿,一瞬不瞬和他对视着的项燃忽然偏移视线,疑惑伸手揉揉他的耳朵:“红了。”
庄想:“……”
不,憋说了。
庄想被项燃送回基地的时候是四点半,推开寝室门回去的时候,发现苏渊还在床上躺着。
这可是稀罕事。
苏渊的作息非常规律。如果不是因为特殊情况熬夜的话,他通常都是十一点睡七点钟起。小假期里哪怕是其他人都睡到日上三竿,苏渊也会按时起来。
庄想眨眨眼,向齐北圳投去疑惑的目光。
齐北圳言简意赅:“生病。”
直接确认了庄想的想法。庄想凑到苏渊的床边,伸手摸摸他的额头。
好像有一点发烫。
他问齐北圳:“量过体温了吗?”
齐北圳还没回答,倒是苏渊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看到是庄想,说:“没关系,我已经吃了药,躺会儿就好。”
这声音虚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