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大手一挥,说没问题,像他家付竞这么优秀的人,别说坐飞机了,坐火箭都行。
付竞又开始哭。
他爹拍着他的背,说,没事,爹有小三轮儿,爹开车送你去机场。
林绪没做错什么,取舍有度,他是个很理智的人,付竞也没做错什么,命运这种事谁都无法掌控,以后再联系,彼此又重回了当初客套疏离的语气,聊与不聊,也就那么回事,电话号码淹没在通讯录,拨打或者不拨打,也早就无所谓了。
都过去了。
被捻灭的烟头还在付竞指间飘着烟,林绪坐在他的后面,伸手抚上他的后颈安慰。
厚实平坦的掌心,和从前一样温暖有力,再没任何抵触的心理,付竞的头很配合的低了低,林绪替他擦掉眼角的微湿,还有掉落挂在下巴青茬上的烟灰。
林绪。付竞低头,左手指在林绪看不见的地方,来回摩挲着身侧边安全带的纹路。
嗯,在这儿呢。林绪拍拍他的背,俯身接过他手里的烟头,扔到车上的垃圾盒里。
付竞偏头看他一眼,正触上林绪注视他的微紧的目光,两双眼,四目对,气氛有点尴尬,两人都像是有话要说,却好像都在等着谁主动开口。
这该死的熟悉的陌生人。
视线相撞几秒后,付竞还是偏过了头,推门下车:走吧,我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