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知道那是在干什么,现在,已经熟悉一遍流程了的付大爷,瞄着在家里穿着睡衣走来走去的林绪,越想,就越觉得当时是真丢脸。
我都不嫌丢脸,你有什么好丢脸的?林绪从冰箱里拿了点儿梨,瞟他一眼,然后低头挽起袖子,拿了个单人小锅,准备切梨煮水。
付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烟民的,抽烟抽得太猛,嘴唇干燥,说话烟嗓音,沙哑低沉,喉咙也像是烟管子,格外突出的喉结被卡在里面,让人特别想给他灌点水滋润滋润。
难为你坚持不懈这么多次,付竞抱着臂,靠在厨房门口瞧着他,眼神同情:一次都没成功。
这回不就成功了吗,林绪也笑了,把切好的梨块放锅里,接水盖盖儿插电坐锅,手底下清理着案板,说:这种事没什么技巧,脸皮厚点就可以了。
受教了,付竞乐了几声,扯过旁边的餐巾盒,给林绪递了几张纸巾擦手,说:这种小锅十五分钟左右就能熟,我在家煮一个人的饭就在这里头煮,连碗都省得刷了。
喝着不烫吗?林绪低下身,把刚才的冰糖放回橱柜子里,又从里面拿了两个大碗放桌上:我还是觉得用碗比较好。
两个人得用碗啊,付竞清了清嗓子,叼了根儿烟点上,点火的时候,突然又抬头看林绪,问:你洁癖了?
这算什么洁癖,林绪哭笑不得:是叫你别这么懒,用锅吃饭太烫嘴。
付竞挠了下头,吐了口烟,笑了笑:行吧,你老这么白白净净的,我就老觉得你还是有洁癖。
林绪笑道:那我等哪天太阳出来了,去外面多转两圈把自己晒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