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世放下书,转头笑道:“嗯,睡一会儿吧。”
考卿按捺着心里的狂喜,面上波澜不惊地点头。
他洗完澡还特意从头到脚抹了两遍身体乳,确保自己又干净又香,然后才一路香喷喷地走过来。那是瓶死贵又少量的身体乳,有淡雅清爽的樱花香,细细辨认还会有些牛奶味,抹完后皮肤滑而不腻,他本来是每次上舞台前才用的。
考卿小心地把叠得平整的被子摊开,钻进去,躺平,露出半张脸往外看。
刚洗好晒干的被窝干燥温暖,有股薰衣草洗衣液的清香,叠加上香喷喷的他自己,考卿吸了口气,觉得周围柔软又舒服,心底里的快乐又添了一层,觉得美滋滋的。
考卿回想着自己之前的状态,认为自己现在提一个哄睡的小要求也不算过分。
他也感觉到自己现在矫情过头了,但自打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他太渴望和毕世多说说话了。
然而,毕世的废物手机发出叮咚一声,他看了眼,对考卿说:“节目组突然要录个寝室的团体小视频,在叫我,你先睡吧,下午见。”
刚准备好一套可怜说辞的考卿把话咽了回去,把被子往上拉,盖住半个头,闷闷地说:“哦。”
临走时,毕世还没忘记带走他的保温杯,并且顺手把床前的遮光帘给拉上了。
考卿在被窝里恨恨地想,早晚有一天得把那倒霉的破杯子给扔了。
其实考卿进节目组前也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之前午休时间偶尔回寝室也不过是躺着歇一会儿。但躺在这张床上,被好闻的舒适的气息包裹着,他感到困意渐渐上涌,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混混沌沌中,他想,毕世的床怎么就是比自己的床更舒服呢?
考卿睡了美美的一个午觉,醒来时精神抖擞,下午练习时状态极好,赢得了队友们的一致夸赞。
练习空隙,考卿路过茶水间和会议室的时候,总能看到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像是在聊什么了不得的大八卦。但是他们一看到选手靠近,就自发地噤声了。
看来是外面发生什么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