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跑回寝室,没敢回头看一眼。直到洗完澡躺在床上时,他还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在被子里,侧身面对着墙,把头也缩进去,生怕考卿突然来抓他,非要他说个明白。
可是他现在心思太乱了,根本就说不明白。
于是只能先装鸵鸟,埋起头做人。
毕世以前做其他事从没有这样优柔寡断过。他知道这样很不好,考卿已经把态度表达得很明显了,那他也应该有个回应。不管是接受或拒绝,都得给个准话。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可他没能控制得住。
一天,最多一天,毕世想,不管是害怕还是期待,我一定得做出个决定。
毕世这边一直注意着不敢看考卿,考卿却丝毫不避讳地一直把目光落在毕世身上,嘴角时不时浮现一抹笑意。
整整一上午,考卿的嘴角几乎就没放下来过。看得汪修永直皱眉。
他朝汪修远招招手,跟弟弟说悄悄话:“你有没有觉得,他俩关系有点不对劲了?”
汪修远观察了好一会儿,呆头呆脑地摇头。
汪修永感到空虚寂寞冷。他心头的这股八卦冲动一直憋到了下午,看到金缇来串门时那略带嫌弃的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他觉得找到了组织。
可还没等他凑上去搭话,导演组就叫他去准备拍摄了。
他以为这次化妆分组一定又是和弟弟一组,于是没怎么在意地神游天外,思考着要不要跟毕世透露些消息。
他正想着,就看见考卿脸色不佳地站在自己面前。
“咱俩一组。”考卿的嘴角终于放平了,甚至还在往下撇。
原来导演组又在玩新花样,想试试拆c的化学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