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云铭掌门羽化在即,他提前布置好一切准备,安排所有的弟子守住山门,唯留下他最放心的师弟守在跟前,助他度过成神这三天的虚弱期。”
“哪想他那师弟怀尘小人心性,平日里早就因为各种琐事对云铭掌门怀恨在心。眼见自己修行多年也成神无望,自己的师兄却一直如有神助飞升在即,趁着云铭掌门羽化虚弱之际,他突然发难!”
“云铭掌门哪里知道,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会这般对待他,疏于防备之下被怀尘所伤。等守在山门口的云铭弟子们察觉到异样,赶往云铭寝殿时,入目皆是一片血海!断肢残躯!”
“那怀尘完全就是发了疯,入了魔,竟然硬生生将自己的师兄砍成了七段!云铭的弟子们想要为他们的师父讨回公道,但都不是怀尘的对手。原来怀尘这厮竟然夺走了云铭的修为,将所有的仙门弟子震下云端,落入凡间,再也不能登上这不风山!”
说书人说的义愤填膺慷锵有力,听书的过路人被震的鸦雀无声,都被这仙山往事所震撼。
那白衣男子倚靠在茶亭的木柱上,抱胸听完了故事。
说书人仰头灌下一杯茶解渴,眼睛扫过现场众人,似在揣摩众人的反应。
茶亭里的众人沉浸在故事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回过神,只见其中一位激动地举起手,似乎是有话要说。
说书人点点头,让他畅所欲言。
这提问的人是附近的村民,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山下小村。
“为什么是七段啊?我数了数,手、脚、加上头,好像也只能切成六段啊?”
旁边有一路人附和:“不是说仙人都能灵魂出窍,涅槃而生,就算那位掌门肉身被毁,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烟消云散吧?”
说书人无视了第一个问题,她不是不能回答,只是那个问题的答案她说不出口。
“怀尘夺走了云铭掌门的修为,毁掉了云铭掌门的肉身,又岂会放过掌门的灵识!这恶贼将云铭掌门的灵识关在九幽深渊!甚至还用他自己的真灵镇压,使得云铭掌门永世不能翻身!”
说书人这话一落定,那位村民啧啧应道:“这的确是有一点坏了。”
旁边的路人露出诧异的神眸:“这只是有一点坏吗?这个人的良心都没了啊!”
就在这个时候,靠在茶亭门口的白衣男子不合时宜地发出嗤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