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嗷嗷!”
他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从沙发上爬起来,长长打了个哈欠,缓了缓神,才摇摇晃晃的往里面走。
推开门,不出意料的,是绵绵委屈巴巴缩在墙角的身影,和病床上的一片凌乱。
仪器“滴滴”的开始报警,方宴心率飙升,很快就把黎旻引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楚恒又招惹你……”
黎旻一路小跑赶过来,一进门就看到一脸无辜的楚小恒,和病床上气得脸色发青的方宴。
“我刚刚睡醒啊!”
楚小恒眨巴着眼,无辜极了,挠了挠头,指墙角的绵绵:“分明是它不听话,跑到阿宴病床上睡了。”
“呜呜呜……”
绵绵委屈的要尾巴,喉咙里呜呜咽咽的,仿佛在抗议什么,又好像自个儿也在疑惑,怎么平白无故跑到主人床上去了。
方宴是从来不会让绵绵上床的,从小喂养教导,因而这么多年过去了,绵绵也从来没有上床的习惯。
“他不是一直不上去睡的吗?”
黎旻走上去,查看了一下仪器的数据,皱了皱眉,“前几夜都还好好的啊!阿宴,深呼吸,你收敛些情绪,气性别那么大。”
他俯身下来,仔细给这人按着胸口穴道,“别想些乱七八糟的,你心率再缓不下来,可得吸氧了。”
方宴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神冷厉,直直盯着墙角那个蠢狗,随即嫌弃的瞥了一眼四下狗毛。
春季刚好是掉毛的时候,那家伙单单路过,就是一阵狗毛飞扬,更遑论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