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衷寒下意识挡在了封戚身前,本能地护住封戚。
“封戚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景先生倒也不必这么说他。”季衷寒脱口而出道。
景河被季衷寒的回话噎了一下,他看向“懂事”的封戚,开始深深怀疑季衷寒到底有多眼瞎,以及多护短,才能把懂事两个字安在封戚身上。
而且,之前季衷寒不还一副避封戚如蛇蝎的模样吗,这就护上了?
景河无语道“再休息十分钟,一会我让人进来给你补妆。”
说完后,景河对季衷寒说“季先生,你出来一下。”
季衷寒总觉得景河现在像一个秋后算账的教导主任,那句出来一下,明显后面没有好事。
他刚想走,封戚就加大力道搂了下他的腰“谁让你出去了。”
封戚对景河说“你出去。”
景河都懒得理会封戚了,嫌幼稚,他转身走人,顺便关门。
等人一走,休息间里的气氛好像一下就冷清下来。
季衷寒后知后觉地找回了理智,惊觉自己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以后,后颈连同背脊都一块麻了。
封戚却在这时松开搂着他腰的手,自顾自地来到了镜子前,胡乱地用湿巾擦去了脸上的痕迹。
因为太大力,脸上很快就红了。
季衷寒走过去“你等化妆师进来再处理吧。”
封戚停了动作,转头看他,目光沉沉,深不见底。他对季衷寒道“你在同情我?”
季衷寒微窒,既否认不了,也答不上来话。
被人怜悯的感觉很讨厌,他知道,自尊心强的人更受不了这个,何况封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