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极为常见的事罢了。
不得不说,这个态度某种程度上,缓解了季衷寒此时的不适与抗拒。
“我们最主要的,还是得治疗你的tsd,包括不能睡床,不能与人肢体接触,还有反复的噩梦与阶段性的失眠。”
林鱼边说边写,还给季衷寒开了失眠所用的药。
这让季衷寒觉得,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甚至不是最重要的,它不过是他诸多心理疾病中的一项。
一场治疗到最后,季衷寒如同被熬干般,轻轻地往后一靠。
他来时还很鲜活,现在却枯败地委顿在椅子上,脆弱的模样,叫人看着都觉得可怜。
虚软的脚踏着地板,季衷寒扶着椅身强撑着让自己坐起来“林医生,如果真像你说,我是……”说到那个病症时,季衷寒好似说不出口般,停顿下来。
林鱼配合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对,就是这个,那我还能和他……”季衷寒垂下眼睫,他感觉到此时有种强烈的拉扯感。
他知道,一旦林鱼宣布,他不能继续与封戚来往,不管对他来说,还是对封戚来说,都是一件艰难的事。
季衷寒甚至没法去想象,封戚听到这话的表情。
会像幼时被林锦甩开手时那样委屈茫然吗,会像在多年前机场他与封戚诀别时,红了眼眶吗?
还是那次他在化妆间转身离开时,封戚露出的心碎神情。
这股强烈的情感拉扯,几乎湮灭了他的理智。
而季衷寒现在才意识到,他和封戚短暂建立起来的关系,原来没有他所想的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