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衷寒牵着他的手,看着那上面特殊的白纹身,也就只有封戚这样深色的皮肤,才能将这白颜料衬托出来。
但仔细一看,就发现这蛇身底下藏着的是伤疤。
季衷寒用指腹细细摸过:“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去机场的那时候。”
封戚在超车的时候发生了意外,连人带车地摔了出去,险些命丧车轮底下。
除了伤了膝盖,连带着手也有一长条的伤疤。
那时候需要戴上骑车用的手套,才能挡住那些血渍。
季衷寒将病号服推开,一寸寸往上捋。蛇纹身很长,从手背一路绵延到了手臂上。那些旧的伤口,又被新的伤处覆盖。
这具身体日后,到了下雨天疼得就不止一处了。
季衷寒眼眶微红:“出事的那天,我梦到你背我回家。你让我自己回去,说不陪着我了。”
他声音都有些抖,一段话都需要喘个几口气才能说完整。
一滴湿润落在了封戚的纹身上,紧接着便是泪如雨下。
这么多天以来,季衷寒都没有哭。
而此刻看着眼前的封戚,还活着的封戚,季衷寒却像是把这些时日的恐惧,都要哭出来一般。
封戚顺着那些泪,捧住了季衷寒的脸:“行了,别哭了。”
“你也不是爱哭的人,这是怎么了?” 封戚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去哄季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