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喝,或者我灌你喝,就这两个选择。”
周憬懒得理会周旸情不情愿,他向来是专制独裁教育的践行者。
回到房间把门扣上,雨声在玻璃窗的阻隔下削弱了些,落入耳中却依旧清晰,可见雨势之大。
瞟了眼窗外恍如黑夜般的天色,周憬走到桌前坐下。
下雨时,他总会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一些不好的场景。
那些封在他心底深处的阴暗和痛苦,总会随着这淅沥的雨声从缝隙中流出,就像怎么也挤不干净的恶疮,流脓不止。
做题的思绪被周旸打断,周憬看着那黑色的小字,沉默得像雨幕里几步看不见的远山。
放在一旁的手机在这时亮起。
经过他一个星期刻意冷落的老板草莓脆脆鲨就像风里折不弯的野草,还在给他发消息。
就是消息的内容有些蔫儿吧唧的。
草莓脆脆鲨:Z神TAT草莓脆脆鲨:我们这边下大雨,我忘记带伞,然后就生病了草莓脆脆鲨:刚刚我量了一下体温,居然有点低烧草莓脆脆鲨:[图片]°。
这个时候,到处都在下雨吗。
周憬看着老板发过来的消息,手指摸索到桌上的烟盒,从里面抽了一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