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厂区,没有像往常一样着急挤公交,而是在弥漫有汽车尾气的长街上漫无目的地行走,放松心情,顺便捋顺刚才这一段给人无限遐想的情节。
这会是怎样一个有着美好容貌的姑娘?
未知的姑娘贸然求联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动机?
为什么是留联系方式,而不是在电话里直接讲明?
我一路思索着一打的无聊问题,并不急于探究什么答案,只是消磨一些光阴。
消磨光阴的时候,我和路过的同事马天柱打了招呼。马天柱骑着电动车载着新交的女朋友一脸的神气,从我身旁驰过的时候气焰嚣张,得意忘形的欠扁样让我很不耻。
一个月之前,羡慕嫉妒恨的还是马天柱,如今却是风水轮流转。那个时候马天柱问我女朋友是怎么骗到手的,我用不屑还击了马天柱,告诉丫我们是高中同学,多年之后恢复的联系,意在强调,这是多么好的一段缘分。
我只能说马天柱是一个灾星,那次谈话过后没几天,我便意外接到女朋友从外地打来的决绝的电话,电话的结尾是再见,整个电话的中心思想是再也不见。
我像很多电影里的桥段一样,很二地问了为什么,电话那头冰凉的声音说,为什么你不愿意辞职?你不在乎我,你只在乎你的工作。
然后,我便默然了。
我默然不代表我无言以对,我有要说而没有说出口的话,是我常说的一句“去你大爷的”,只是我其时不知道该去谁家大爷。
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回忆,不过只是一个娴熟的骚扰。解开手机屏锁,我看到了某女打来的来不及接的未接来电。此刻刚好半个小时,差点便失了约,这样多不好。出于对姑娘的尊重,我理应提前打过去的。
于是马上回电话过去,姑娘急切地说,你能记下我的邮箱吗?
这该如何是好,姑娘的主动热情着实让我受宠若惊。
姑娘又说,能麻烦你把今天交到财务部的电子报表发到我的邮箱里吗?我电脑中了病毒,优盘里又没来得及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