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这个时候拿着手机走了过来,递给侯旑冰,躬身说了几句话。
侯旑冰对林翰道:“杜渝骞在岸上打来电话,要你接听。”
林翰接过电话,马上听到里面的杜渝骞杀猪一般的嚎叫,好像在忍受很大的痛苦,大声的哀求:“林翰!林先生……托尼先生跟踪了我,也知道你们现在在船上!求你救我……救我!”
林翰的眼睛微微眯紧,沉声道:“他要怎么样?”
杜渝骞又是一声哀嚎,上气不接下气:“托尼先生让我转告你……他对侯小姐和你没有任何恶意,而且他有一件非常重要、紧急的事需要和侯小姐面谈……与遗嘱无关,是因为远在米国的周峻亭先生!”
林翰一怔,一时想不通托尼要玩什么鬼把戏。
杜渝骞喘息道:“林先生,请你……请你救救我。托尼先生说如果你同意他见侯小姐,就带着我坐船过来找你们,他很有诚意的,说只过去我们两个人;如果您不同意他的请求,就把我扔下湖……林先生,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林翰犹豫不决,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沉吟道:“告诉他,五分钟后等我的电话!”
侯旑冰探过来身子:“是什么情况?”
“托尼跟踪并控制住了背叛他的杜渝骞。”林翰叹了口气:“还说要亲自来到船上和你面谈,好像和在米国遇到麻烦的周峻亭先生有关。”
“他知道了什么情况?”侯旑冰非常焦急,一把抓住林翰的手:“林翰,让他过来吧,我太惦念爸爸了,真的想知道他到底遇见了什么事。”
林翰为难的看向她,还是没有开口。
“托尼起码不会杀我!”侯旑冰脱口道:“想杀我的是法比奥……林翰,叫他来好么?”
林翰凝视了她半晌,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点头。
十分钟后,一艘小艇劈波斩浪,笔直的朝着游艇滑来。林翰站在船头,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船上真的只有两个人,杜渝骞亲自在驾船,后排坐着一个戴黑墨镜、淡紫色西服的中年人,应该就是侯旑冰的舅父托尼了。
他一头浓密的卷发被风吹的翻飞,胡渣泛青,嘴里叼着一只大雪茄,面色鸷狠狼戾,透着十足的凶相。林翰点起了一支烟,侧头看向侯旑冰,见到她朝自己稳稳的点头,神色坚毅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