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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辈儿晃了晃手:“嗨,这没什么,打小儿我就喝烧刀子,我爷爷都喝七十度的,喝这38度的酒就跟喝水似的。”

我们从老新疆出来,天已经都黑了,我们借着酒劲,一帮子人就在道边大声唱歌,什么都唱,只要是能发泄喊出来的歌,我们就唱。

我们所过之处,有两个车站牌都被我们砸了。在我们要砸第三个的时候,一个带着红箍的大爷对着我们大骂:“小兔崽子们,不学好!逮住你们都送到局子里!”

我们一看这情况,撒腿就跑,酒也都醒了不少。当我们一帮人跑了一阵,才恍然大悟,这老头子的腿脚能追得上我们吗,我们别说跑了,就是快步走他也追不上啊,于是,我们又停下来,会抽烟的都把烟点上,坐在道牙子边上歇着。

就在我们都抽烟歇着的时候,就看到魏坤一只手拿着一根小棍儿,往柏油地面上抽,一边抽,一边嘴里还念叨:“办杵子,操你妈,杵子,杵死你……杵。杵……操……”

四辈儿把头转向我,问道:“他脑子没毛病吧?”

“……不怎么有毛病。”我说。

“他怎么回事?”四辈儿接着问我。

于是,我就和四辈儿说了我们和杵子之间打架的经过,还有后来狗燕儿打了肖萍的事情。

四辈儿听后,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一根烟也抽得差不多了,我们都站了起来,我由于起来有点儿得猛了,就觉得脑袋嗡的一下,酒上头了。接着,身子晃了两下,就直直的向后一倒。

四辈儿反映特快,突然一伸手就揪住了我的胳膊,接着他单臂把我兜了起来,我当时就感觉得到他的胳膊硬梆梆的,非常有劲儿。

“你俩别这么暧昧的姿势好不好,真是受不了啊。”臭嘴毛毛打趣我俩说道。

我刚要说话,突然胸口一闷“哇”的一口就吐了。

四辈儿就势就给我拍了拍后背。

“串儿的酒量是真不如你的发小儿啊,你看人家喝得比谁都多,你倒是先吐了。”杨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