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狗说:“龙友是比仨豹子要混的强,不过,我跟仨豹子混,还是冲着金宝出来的,我觉着金宝出来了肯定是要干点儿什么事儿的,再说,我在龙友跟前儿是嘛地位的,你不是也看见了么。”
我听后,点了点头。的确,齐狗在龙友的面前还真的就跟个狗似的,让往东不敢往西的,而且还极没有地位,说呲儿就能把他给呲儿一顿。
四辈儿这时候就朝齐狗喊道:“你接着说!”
“我到了仨豹子那儿,开始跟仨豹子待了两天,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干,就是成天跟他东街串西街的,逗个小女儿,要点儿小钱儿的,真没什么大意思。不过,后来金宝说西大街要开发,打算做点儿建材生意的,就想让我给他们开车准备倒点儿货了。”
原来,还是齐狗自己跑到西大街的。
先不管这里面有多少水分了,反正今天我们主要的目的就是打齐狗,不但打,还要把他打得心服口服。
这时候,我还企图想问一下关于表哥他们的事情,就问他:“那,赵学义他们的事,你知道多少?”
齐狗摇了摇头,说:“我现在就是在西大街跟着一个跑腿儿的,他们的事基本都不告诉我,我也不跟着他们搀和的。”
“你怎么又跟二赖他们混在一块儿了,他不是因为单吊儿砍过他,跟西大街的人不对盘吗?”杨明这时候问道。
“二赖,其实我是通过刺猬认识的,刺猬他们那帮人平时就在建筑工地跑,我和刺猬喝过两次酒,是他告诉我,二赖有关系路子的,说他能搞到盘条。我也是为了发点儿外财,在跟他打通关系的。”(盘条,也就是小直径的圆钢,在当时基本属于卖方市场)
在当时,我也不知道齐狗说的这些盘条什么的是什么,我也不感兴趣。
“今天打你,服气吧。”我瞪着齐狗说。
“服气,服气。我该打,我不仗义了。”齐狗说。
我点了点头,朝四辈儿他们几个说:“既然他都知道自己个儿办的不叫个人事儿了,那咱怎么办啊!”
“接茬儿弄他呗!”魏坤大喊了一声。
接着,我们这几个人又是对着齐狗一顿拳打脚踢,当然,四辈儿手里的大扳子始终没有抡,那玩意儿太重了,真要是抡脑袋上就怕都能给砸个窟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