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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光说,表妹你有病吧怎么跟大刀的仇人处朋友。

当时我脑子蒙了一下,妈的表哥表妹,看来我被无间道了。

趁这个间隙我抓紧时间站了起来,冷不丁向吉光踹去,结果大刀早就有所预料两只手又用力把我推了出去,我倒腾几步又摔到地上。

这时西贝证明了自己不是无间道,她冲过去又使劲推了大刀一下,当然没什么作用,对大刀骂道,你妈个比有病吧,他现在是我男朋友,你总得给我留点脸吧。

于是我就没有再站起来,干脆就在地上坐着,反正也打不过三个人。大刀却也没有再动手,慢悠悠走过来,蹲在我面前,说道,小比你还真他妈猛,怎么打也打不服,今天我也不欺负你,过两天我就回学校,到时咱定点看谁他妈弄死谁。

我瞥了大刀一眼,说,行,看谁人多。

本来西贝还能有所调节,结果我就这样和大刀定了约。当时对于在学校混的来说,定了点不来的就等于认了怂,一认怂毕业前就再也别想翻身了。

吉光指着我说,本来不想打你了,没想到你他妈敢找我妹妹,大刀打完你我他妈还得打你。然后像个老大一样一招手,说,我们走。

说实话吉光最后的一句话说的我有点毛了。因为吉光当时已经不怎么上学了,加上前两天我和小飞的成人典礼,相比也是吉光安排的。本来我并不怎么害怕大刀,但吉光实在是有点让人无法招架。就想亚冠和欧冠一样,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线。

西贝把我扶起来,说,别怕他,他是我表哥,回头我给他说说你们吃个饭就玩到一块了。

我表情有点木讷,摇了摇头,说,你表哥的事情放一放,大刀的这场架我是必须打的。

那天我没有送西贝到她家里,半路我就骑着车子去小飞家门口等他,见到小飞后的第二天小飞没去上学,第三天小飞说,人已经安排好了,只等大刀来。

一直到第三天的下午,大刀来上学了。

大刀第三天下午是被老师叫来的,原因是连续三天旷课,可见老师的眼睛就像大气污染后降下来的白雪一样亮。从我和小飞挨揍到大刀上课最起码有五天时间,关键是大刀不够显眼,老师们看不到他,家长也以为大刀去上了学,于是这几天大刀就天天跟着吉光在外面瞎玩,商量着对付我和小飞的对策。

当时大刀和大刀爹一起来的,当时大刀爹刚刚下岗,那时也正值下岗的春风吹满地,当然中国人民不争气,破产的破产,失业的失业,下岗的下岗,但当时有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车上的好车似乎也是从那时看是犹如春笋一样争先恐后的出现。

这很好理解,企业破产了,员工回家了,于是老板有钱了。朱门酒肉臭这种现象是很正常的,只要路上没有饿死骨就行了,于是依然改革春风吹进门,中国人民真精神。只是谁饿死谁知道,而饿死的,也都是在家里饿死的,因为饿的已经没有力气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