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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不一样,倘若现在你做出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周围的人都会狠狠的鄙夷一下然后说到,真他妈傻比,跟个学生一样。

因为你已经不再是学生。

这天晚上大家入睡前跟我们的邻居几个流浪汉分别喝掉了两瓶白酒,沟通没有障碍,并且沟通起来很顺利,因为流浪汉以为我们也是流浪汉,而我们也不否认这一点。

睡觉的时候我问大刀,大刀,你怎么突然就从学校里跑出来了。前一段时间你本该跑出来,结果你留下了,现在你本该留在里面,结果你跑出来了。

大刀说,我怕我顶不住,你不知道,现在学校的形势很严峻,原明他爸的司机天天在学校里等着处理结果,你和小飞的家人也在向学校要人,小飞他爸和原明他爸的司机差点打了起来,西贝也被学校记了大过,这两天也没上学。关键是学校,目前是一边倒的偏向原明这一边,班里的自习课都改成了批判大会。每天都是这样的事情。

我感慨良多,问道,那你那个郝班长同学呢?

大刀也一阵感慨,长叹口气,说,我走的时候看了她一眼,跟她说我走了。

我问到,那她呢。

大刀说,她也看了我一眼应该是在说走吧路上慢点。我想她没有理解我这一眼的意思,我看她的这一眼其实是想告诉她我走了不准备再回来了。

我悲伤到,那她现在一定很难过。

大刀也悲伤到,应该很难过,我走的时候也看了我们班长一眼,也跟他说了一遍我走了啊你终于可以放心的得瑟了。

我问道,那他呢?

大刀说,他低着头,没有看我。

我更加悲伤到,那他现在一定很开心。

大刀说,不一定,因为我走的时候也分别看了耗子大刚他们一眼,告诉他们不能让班长太他妈得瑟。他们知道我要走,也分别看了我一眼说别管了,你放心走吧,敖杰和小飞就交给你了。

大刀说完我和大刀哈哈大笑,空旷的餐厅里满是回音,这时小飞已经熟睡,发出轻微的鼾声,小飞最近呈现着吃饱喝足睡的香的状态,打着绷带的胳膊也终于开始慢慢恢复,就等着最后的爆发。